姚知婉笑道:“锅可不能这么扣啊,咱们一件一件来捋。”
她喝了口茶,问道:“你来取画是临时起意吧?我当时被你打个措手不及,哪有间隙换画呢?”
“你是趁我不注意换的。”
“这就更冤枉了,昭月妹妹抢了我的钥匙,亲自打开书房的暗格,亲手开锁,我全程都离得远远的,哪有机会换呢?”
她拿出一纸文书,上面写得清清楚楚:是林昭月抢了钥匙,硬闯书房,将侯爷珍藏古画拿走。取画是林昭月一人所为,姚知婉全程并未经手。
“侯爷您看,林昭月事情做得周详,现在却冤枉我换了画,这不是欺负人吗?”
林昭月和闻逸哑口无言,姚知婉可不会让他们好过,专挑戳心窝子的说:“怎么,那几幅画不见了吗?听你们的意思,竟是被调包了?画在我这儿的时候放得好好的,怎么到了林昭月手里,就出了事儿呢?
“原本还想着,等家里能周转过来,就将画赎回来呢,怎么一眨眼就被林昭月弄丢了?
“昭月啊,不是我说你,你是真靠不住啊!那些画是我家侯爷的眼珠子,命根子,你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?”
“噗,”闻逸又喷了一口血。
林昭月手忙脚乱给闻逸擦嘴倒茶,俩人就算再迟钝,也觉得这么吐血不太对劲。
“逸哥,要不咱们请御医瞧瞧?”
闻逸刚因为请御医的事儿驳了姚知婉面子,现在答应岂不打脸?他边咳边道:“不必了,只是急火攻心,没什么大事儿,调养一番便好。”
林昭月的心思都在那几幅画上,一听闻逸说没事儿,马上又来攻击姚知婉。
“好,就算取画的时候你没动作,那你就是提前动手,早早就将画调换了!”
姚知婉笑问:“你的意思是,我用赝品换了真迹?”
“没错!”林昭月越发肯定,“逸哥将钥匙交给你,你有大把的机会。”
“夫君呐,”姚知婉道,“画在我手里没错,可这是我们夫妻的财产,我为什么要换掉?”
林昭月冷声道:“因为你想私藏,想据为己有。”
“哦?”姚知婉笑了,“照你的意思,我跟夫君离心离德了?”
林昭月白了她一眼,“你心知肚明。”
“是么?夫君?”
姚知婉这么一问,闻逸竟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离心离德?姚知婉啥错处都抓不到,怎么就离心了?现在承认这个,不就是说他跟林昭月有首尾?
渣男渣得明明白白,他得站在道德高处,绝不能承认自己德行有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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