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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五章

第二十五章

“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婚前惊惧之类的症状,听说……”

贺兰瓷听他语调没个正经,伤感情绪顿消,她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的事情:“对了,你要怎么和林公子说?他刚才似乎不大好的样子。”

陆无忧还真有些为难地按了一下额角道:“回头再说吧,反正他好糊……哄得很,只要我再没良心点便是了。不过,这么关心他,贺兰小姐你这算是旧情难忘吗?”

若不是他语气着实平淡,贺兰瓷可能还会误解点什么。

不过知根知底就这点好处。

贺兰瓷语气也很平淡道:“你想多了,我与林公子虽相识已久,但并无私情。”

陆无忧顿了下,唇畔溢出个带点滑稽的笑来:“我先前也是这么和林少彦说我们关系的。”

贺兰瓷想说我们确实,可……并无私情,但也实在谈不上清白。

“好了,先别提他了。”陆无忧岔开话题道,“二皇子这么不择手段,以后也未必不会再向你下手,除了我给你的药和簪子,你身上还有别的防身之物吗?”

贺兰瓷犹豫着从袖管里取出了一柄包好的匕首,递给他看:“这个。”

陆无忧接过匕首,扫了一眼,先忍不住道:“这刀鞘也太粗糙了。”随后拔开刀鞘,动作十分熟练地用指节弹了弹刀身,又用手指轻巧地在刀刃划了划。

贺兰瓷道:“你小心别划伤。”

陆无忧道:“这么钝的刀,让你拿着捅我,都不一定捅得死我,还用担心这个?”

贺兰瓷:“……”

这已经是她好不容易弄来的,她总不能随身携带一把菜刀或是柴刀。

她有几分着恼:“看完便还我。”

陆无忧又掰了掰刀刃道:“不急,待会我给你找柄,比这好百倍。”说话间,刀刃突然应声而断,从中裂开变成两截,他愣了一下,随后毫无愧疚道,“不是我的问题,是这匕首太脆了……青叶。”他声音稍大,先前给他擦汗的那个侍从一溜烟跑了进来,满脸谄媚道:“少主,什么事!”

陆无忧道:“去库房里,把那柄‘雪夜’拿给贺兰小姐。”

“好嘞!”

贺兰瓷忍了忍,没忍住,反正他说的要坦诚:“少主是怎么回事?”

陆无忧随意道:“一个称谓,不用太在意,有外人在他不这么叫我。”

不一时,名为“青叶”的侍从就捧着一柄刀鞘泛着琉璃水光的匕首进来,恭恭敬敬递给她道:“贺兰小姐,您请。”

这匕首显然比她那柄轻得多,刀鞘打磨得十分精细,几乎像块宝石,盈手而握却又舒适且好使力。她拔开刀鞘,只见刀身漆黑乌润,因折射光线而雪亮,翻转间竟犹如薄薄一层镜面,不用试就知道必然极为锋利。

陆无忧道:“它很适合贴身藏着,平时拿来切个菜什么的也不错,你唯一需要注意的是,别切到手了。”见贺兰瓷怔愣,他又擡了擡断成两截的匕首道,“我都把你的匕首折了,你还不要?”

这刀锋着实锋利。

贺兰瓷盯着看,颊边微微泛起刺痛,她擡手去摸,不留神蹭花了脂粉。

陆无忧本来还在侃侃而谈,见状一顿道:“你脸上怎么了?”

脂粉掩映间,是一道有些突兀的红痕,他倾身靠近,手指轻擡,似想要看清。

“没什么,路上被野猫抓了一下而已。”贺兰瓷本能侧脸躲开。

陆无忧的手指悬停在半空,上京城中一向管得严,从贺兰府到此又一路都是森严大道,青天白日何来的野猫,更何况这角度与力道都更像是……

“过两天就好了。”贺兰瓷怕他继续追问,忙收下匕首,岔开话题,“这匕首如此精巧,很……珍贵吧?”

陆无忧收回手,平淡道:“家里一抓一把,我妹都不爱玩了。”

贺兰瓷:“……”

或许是被贺兰瓷的表情取悦到了,陆无忧笑了一下道:“忘了跟你说,我家——我爹那边,家族世代最擅长的便是冶铸刀剑,其他什么十八般兵器也应有尽有。你要是有需要,随时可以问我要。”

贺兰瓷:“……”

还说他家不是山贼。

她突然有那么几分,要被送去做压寨夫人的错觉。

陆无忧支着额头,又笑了两声:“放心,我真没作奸犯科过,都在老老实实读书,我爹娘……嗯,我娘挺和善的,以后有机会,你见到便知道了。”

贺兰瓷握着匕首,还是干巴巴道:“多谢了。”

陆无忧突然道:“贺兰小姐,能不能问一下,为何每次帮你,你都这么一副不乐意的模样。”

贺兰瓷一愣,可她确实对男子的好意,下意识有所抗拒。

年幼时,小贺兰瓷曾经收到过一个小男孩子送的糖人,那小男孩子见她收了糖人,便要过来摸她的手,小贺兰瓷不肯,他就口口声声道你既收了我的东西,为什么不肯给我摸,然后叫来同伴,嘲笑她管人要东西,是小狐貍精。

小贺兰瓷丢掉糖人,忍着眼泪,跑回家里,她爹得知了,还把她训了一通,说女子不该与人私相授受云云。

后来事实也证明,男子的讨好和礼物,确实大都不怀好意,有所图谋,但陆无忧从她这里其实已经没什么好图的了。

她有些尴尬道:“那我改改。”

陆无忧居然还点头道:“嗯,就先从去城北那间成衣铺子,让我兑现承诺开始——我真没料到你拖到现在还没去。”

贺兰瓷动了动唇,半晌道:“好……我去。”

陆无忧展颜一笑道:“你若想报答我,以后身上带点糖就行,怎么会有女孩子不喜食甜……”他近乎嘀咕地说了两句,似想起什么般道,“你不会买糖的银子都没有吧?”

贺兰瓷脸上一红,小声道:“我又不喜欢甜……”

陆无忧仿佛无意识道:“但你倒是挺甜的。”

贺兰瓷:“……???”

陆无忧转开视线,道:“我只是说我的印象。”他咳嗽了一声,“匕首你先拿着,下次再给你点别的。嗯,还有这瓶是上次我给你吃的那个清心丸,药铺通常不会摆出来卖。这药虽然未必全都能解,但对大部分的迷药情药起效,总归有备无患。”

贺兰瓷接过药瓶,道:“哦。”

陆无忧道:“好了,回去吧,记得过几天再来看我——戏要做全套,还有脸上记得上药。”

贺兰瓷想了想道:“你喜欢什么糖?我尽量买。”

陆无忧很大度:“甜的都行。”

皇城根底下闹出的刺杀,虽然没查出真凶,但也绝不缺好事者。

“是谁动的手”一时众说纷纭,有说是曹国公府上怀恨在心的,有说是贺兰小姐的仰慕者,还有说是同科的榜眼探花,甚至还有说是贺兰大人,他表面答应内心实则还耿耿于怀咽不下这口气的,连带着一群人都爱往那状元的府上瞅瞅。

禁宫中。

顺帝正撚着棋子,与次子隔桌对弈。

四周站满了垂手而立的宫人,却又寂静无声,只偶有清脆落子声,掩饰住棋盘上悄无声息的凶险杀意。

微微反光的棋盘上倒映出两个人表情截然不同的面孔。

顺帝面上仍旧是和蔼可亲的笑意,他甚至还端起了一旁的茶碗,轻啜了一口,而二皇子萧南洵则轻皱着眉宇,紧盯棋盘,嘴唇也抿着,似乎精神绷得极紧。

下棋这种事,一向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。

顺帝轻轻覆下最后一子,才拢着袖子,对自己最宠爱的儿子断言道:“你从一开始,就太急了。”他手指点了几处,“若你起先在这几处落子,徐徐图之,未必不能将朕这块的棋子绞杀,可你非要兵行险招。”

萧南洵面上看不出什么来,只抿着唇道:“是儿臣棋艺不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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