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您心胸宽广,定然是不忍心的,改天咱们全家去祖父坟前磕头,给祖父赔礼道歉!”、
陆菀菀也忙道:“对,应该的,大哥是为了我,祖父也是为了我,我该好好谢过他们。”
陆大嫂一边觑着陆太傅的脸色,一边想扶陆长风起来。
陆太傅重重一哼:“换孩子又是怎么回事?”
陆长风瞬间就心虚了:“我是真忘了……那时我才五岁,哪知道大人那些弯弯绕绕,换回小妹后就忘了这事了……”
“此后十六年再没想起来,直到事发了,才终于被点醒了?”
“……是这样没错,谁没事回忆以前啊。”
陆太傅青着脸还想说什么,却被陆母不耐打断:“行了!”
她亲自扶起陆长风,没好气道:“长风那时还小,他知道什么?能将菀菀换回来就是大功一件了,你不如怪我!我这个当娘的都没保护好女儿,却要指责长风当哥哥的力挽狂澜?”
她一发怒,陆太傅就软了下来,讪讪道: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,你千辛万苦过了鬼门关生下菀菀,没力气睡过去很正常,怎么能怪你呢?”
“那就能怪长风?保护孩子是父母的责任,可不是大哥的责任!”陆母道,“长风自己也是个孩子呢!”
陆太傅被怼得说不出话来,他心中也的确愧疚不已。
若非那时他忙于政事,也不至于叫陆母一个人带着儿子回乡见病重的母亲,连累得陆菀菀早产,还差点被换去孟家。
越想越自责,最后他反倒拍了拍陆长风的肩膀:“是父亲的错,不该怪你忘了此事……若我能保护好你们,曾淑慧根本没机会接近你母亲……若我能找到证据,叫曾家人罪有应得,你怎会冒着不敬祖父的风险去找林院判?”
他摇头哽咽,声音沉重:“是我没保护好你们啊……”
“没事,我不怪父亲。”
陆淼差点想翻白眼:“东厂的谢礼就由父亲准备吧。”
陆太傅心中更加难受了。
他喷了东厂那么久,可以说是结过大仇的,可谢宴西仍然不计前嫌,愿意护着他的女儿,为她伸张正义……
他老脸都有点泛红了。
谢宴西是个好人啊。
……
用过午膳后,陆菀菀回了清月院,心情竟有些复杂了。
“姑娘回来了?”翠柳殷勤上前,想扶着她,“您累不累?渴不渴?奴婢炖了梨汤……”
陆菀菀拂开她的手。
翠柳笑容一僵。
“怎么,不去伺候你家真千金了?”绿罗讽道,“清月院小,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!”
“绿罗姐姐误会我了,先前我以为那孟婉是咱们夫人的亲生女儿,便想着先去伺候着,以免她看到咱们姑娘被这么多人伺候生气,引得夫人对姑娘您不满,我毕竟伺候了姑娘这么多年,人虽在孟婉身边,可心却在清月院啊……”
“是么?”陆菀菀笑了笑,“你既然想在她身边做内应,那就做到底吧。”
翠柳脸色一僵,瞬间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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