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!”范文殊突然暴喝,声如炸雷。王猛只觉一股无形气劲扑面而来,那气劲如同一堵墙,竟生生将他推下高台。王猛踉跄着后退几步,险些摔倒,脸上满是惊愕与不甘。那无形的气劲展现出了范文殊强大的内力,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震撼。
“武林大会明日辰时开始,此刻动手,别怪我藏剑山庄不留情面!”他长剑入鞘,动作潇洒利落,“各位若有疑问,可到西侧长廊领取《九阳神功》残页拓本——当然,仅限第一名。”
人群瞬间如潮水般涌向长廊,推搡声、叫骂声此起彼伏。有人被推倒在地,却又迅速爬起来,继续向前挤去;有人为了争夺一个位置,拳脚相向。王猛被挤得东倒西歪,气得满脸通红,却又无可奈何。倒是一旁的江思年站在原地未动,他盯着范文殊的背影,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,眼中闪过一丝疑虑。他总觉得范文殊此次拿出九阳神功,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。
忽然,江思年瞥见人群中有个灰衣少年,背着把造型古朴的长剑,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《九阳神功》绢帛,眼神中既有渴望,又带着一丝恐惧。那渴望如同熊熊烈火,燃烧着少年的内心;那恐惧又仿佛阴云,笼罩在少年心头。那眼神让江思年心中一动,他决定上前一探究竟。
“小兄弟,对这秘籍感兴趣?”江思年不动声色地靠近,压低声音问道。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警惕。
少年猛地转身,手已按在剑柄上,警惕的眼神让江思年心中一惊——这眼神,分明是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人才有的,冰冷而又锐利,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。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不、不是...”少年支吾着,耳垂却红了起来,“只是...只是从未见过如此珍贵的武学典籍。”他说话时,眼神躲闪,似乎在隐藏着什么秘密。那支吾的语气和躲闪的眼神,更加深了江思年的怀疑。
“哦?”江思年也上下打量着少年,“听口音,不像中原人士。莫不是从西域来的?”他仔细观察着少年的一举一动,试图从少年身上找到一些线索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寻,仿佛要将少年的秘密一一揭开。
“兄台果然慧眼如炬,我正是来自西域。”少年微微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那惊讶的眼神让江思年心中暗喜,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突破口。
江思年就和苏逸尘,还有那个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少年渐渐放松了警惕,开始讲述自己从西域一路走来的经历。他说自己从小就对中原武学充满了向往,此次听闻藏剑山庄举办武林大会,还拿出了九阳神功作为奖励,便不远万里赶来。江思年一边听着,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少年的话是否可信。
没过一会,范文殊就讲完了事项后,就离开了。他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,只留下众人在广场上议论纷纷。
终于结束了,在江思年看来原主的渣爹范文殊还有当校长的潜质,能把这么多江湖豪杰聚集在一起,还能将大会的流程安排得井井有条,确实有着过人之处。但讲一堆废话,都把江思年听到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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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比试也开始了。
一个擂台的旁边就有一个竹签筒,只有五十个人,而那里还有专门的人记录着胜出者的名字。
江思年接过刻着“三十七”的竹牌时,指尖触到牌面细密的刻痕,像是藏剑山庄刻意留下的试炼印记。他垂眸摩挲着竹牌,忽听得邻擂传来一声闷哼——一名使判官笔的书生被对手以分水峨嵋刺挑中手腕,鲜血溅在擂台边缘的竹叶纹上,晕开暗红的花。
“下一场,三十七号对三十八号!”铜锣声骤然响起,惊飞檐角栖着的寒鸦。
江思年缓步登台,对面的壮汉足有他两个宽,手中镔铁大棍还缠着浸透药汁的布条,棍头在擂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“小娃娃,现在求饶还来得及!”
壮汉咧嘴狞笑,露出缺了半颗的犬齿。围观人群爆发出哄笑,有人高声打赌:“这小子怕是连一招都接不住!”
话音未落,江思年已欺身而上。他身形如林间惊兔,在壮汉劈下的棍影中旋身错步,袖中暗藏的银针精准点向对方膝盖麻穴。壮汉轰然跪倒的刹那,江思年足尖点在他肩头,借力跃起时衣袂翻飞,宛如白鹤振翅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壮汉被踹出擂台,在青石地上滚出丈许远,扬起漫天尘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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