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开,待会儿再收拾你。”阿鲁台连虚假的客套都懒得说,怒目一瞪,就让阿岱呆若木鸡的站到了一旁。
他穿行过全场,冰冷的目光扫视过众人,但并没有停留,而是来到了刚才可汗的位置,拖行着那把象征权力巅峰的椅子回到了场地中央,摆正坐于其上。
椅子的主人阿岱可汗看着这一幕,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。
“觉罗哈吉,我们打过交道。”阿鲁台取下了腰间的战刀,双手压柄柄,垂直竖立在自己与哈吉之间,“我对你印象不错,你很聪明,不像青格勒那种纯粹的莽夫。脱儿火察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,才有幸换来你的辅佐。”
“承蒙太师大人抬爱了。”哈吉鞠躬行礼,依旧那般温文尔雅。
“我不明白,你为什么帮大明的狗崽子,你是女真人,也是大明口中的异族蛮夷,他逼你了?”阿鲁台要知道原因。
“非也。”哈吉摇了摇头。
“那是被许以重利,诱之前来?”
“不是。”哈吉又是摇头否认。
“不是威逼利诱,那就是兴趣爱好来找我鞑靼的不痛快了?我与你们觉罗家有仇?炸了你们祖坟,还是杀了你家妻儿老小,让你不惜性命的来折腾我?”阿鲁台的怒意已经跃然齿间。
“太师爷,在下与您无冤无仇,只是方将军乃在下仰慕之人,为他效劳是在下的荣幸,怎敢妄谈报酬?”哈吉毫不掩饰自己的间谍行为。
“是吗?”阿鲁台突然一把抽出了面前的战刀,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刀捅穿了哈吉的胸口。
鲜血顺着背后的刀尖像水龙头打开了一般流淌着,生命迅速从哈吉的身体里溜走,但他却并没有丝毫的痛苦,甚至求饶,只是牢牢抓住了阿鲁台握刀的手,轻声颤抖道,“承蒙太师赐死,在下又多耽误了你一些工夫,这样方大人才能逃得更远些。”
“他逃不掉,我要让他死在这茫茫草原之上。”阿鲁台咬牙切齿的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战刀,看着哈吉倒在血泊之中,没一下就咽了气。
而提溜着那把血刀的阿鲁台缓缓走到了阿岱可汗的面前,冰冷道,“为什么?”
“太师何出此言?”阿岱一头冷汗,腿肚子都颤抖起来。
“我并不嫌弃你的出身,当初那么多人反对,依然推举你为新的可汗,我给了你荣耀与地位,甚至允你将青格勒这样的傻子留在身边,你本该像尊敬阿布一样的尊敬我。可你却与外人勾结,乱我后方,还害我的宝贝女儿被方渊掳走,你真的太让我伤心了。”阿鲁台那副怒其不争的模样,像极了一位失望透顶的父亲。
“太师,您听我说,不是你想象的那样,我也是受奸人蒙蔽,我本是一片好心,是为了鞑靼的壮大,是为您啊!”阿岱可汗都快哭出来了,因为他看见阿鲁台缓缓举起了手中的血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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