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爷没了,福悦斋自然也就空下来了。
“多谢管事!”
裴岸从袖袋里掏出小锭金子,丢入管事怀里,再不迟疑,奔赴内院。
三管事接过金子,不等道谢,裴岸已带人离去,他这披麻戴孝的,也顾不得多的,揣下金锭子,转头跟着早已出了王府大门的王爷灵柩,哭丧去了。
当然,内院之中也不是空无一人,只是没有主子而已。
欲要进门,蝶衣一瘸一拐,奔了过来,“四公子!”声音嘶哑,哽咽不已。
“何时知晓不见了的?”
蝶衣刚跑到跟前,就听得四公子满脸阴沉,凌厉问话,她赶紧把情况说来,“就是出殡前头那会子,奴被郡王妃叫去做事儿,不过片刻,回头就看不到少夫人了。”
裴岸行走疾如风,面色黑如铁。
一路上所见之人,欲要打个招呼的,都被这玉面黑煞神吓退,行到拐角处,金拂云扶着白芍,立在垂花门畔,“四郎……,这里进去就是内院,怕是——”
裴岸眼眸横了过来,那般冷漠,让金拂云都忍不住后退半步。
“四郎……”
“临山!”
话音刚落,临山忽地上前,朝着白芍的后脖颈一个手刀,白芍翻着白眼,软倒在地。
“裴岸,你作甚?”
话音刚落,裴岸直接反手捂着金拂云的嘴儿,勒着她脖颈一使劲,金拂云直接晕了过去。
“临山,扛上!”
白芍早被丢入旁侧阴沟之中,至于晕厥的金拂云,临山像是扛麻袋一样,往肩头一丢,好似轻若无物,打头走去。
“四郎,你这是?”
黄执看傻了眼,裴岸眼眸全是寒意,“三郎,此女何等毒辣,你是知晓的。”
倒也是!
自家父亲的寿宴之上,这金家的大姑娘竟然差使下人下毒,想到这里,他迟疑片刻,脚步就跟了上去。
“四郎,兴许不是……”
“除了她没有别人,不论观舟是否还活着,这女人我都不想轻饶。”
裴岸薄唇轻启,看似从容淡定,但袖中颤抖的手,只有他自己知晓内心多么恐惧。
第二次!
这是裴岸第二次感觉到自身的渺小,也是第二次脑海一片空白,第一次是在隆恩寺。
他冷冷瞥了一眼耷拉在临山肩头上,像破麻袋一样的金拂云。
罢了,今日就这般结束吧。
“四公子,我们分头行事,您往老王爷的福悦斋,我带着蝶衣走映雪阁。”
“好!”
黄执见状,也跟着裴岸上前,“我与你同行,四郎放心,少夫人聪慧,定然能否极泰来。”
裴岸离开两步,回头又道,“如若映雪阁没有少夫人的踪迹,就把她弄醒,只要有口气在,随你审问,出了事儿我担着。”
“是!”
若不是映雪阁就在不远处,临山现在就想把肩头的女人弄下来,上次没给她弄死,而今临山悔不当初!
这祸害,留着一日,就是给人添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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