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返航枪支和玫瑰。
这是一个来自常规的秩序世界的电话,而他们在颠倒的另一端接吻。
铃声绵延不绝,在方瑅灵的舌头被谈亦吮咬得发疼的时候,林朔跨国电话戛然而止。
方瑅灵谈亦抱到了他那一侧,坐在他身前的办公桌上。
房间静极了,她的双手抓皱他背后的衬衫——凿开了冰川微不足道的一角,她不觉得冷,反而手心、唇舌和身体都在升温。
分开时,方瑅灵的嘴唇被吻得嫣红,她喘着说:“明天就要回去了。”
这是一个已知的、无需重复的事实。回国后,两人摇摇欲坠的关系必然会受到更复杂的因素影响。
谈亦擡手,拇指拭去她嘴角的湿痕:“你不想么?”
“......不。”方瑅灵否认,“我很期待。”
她最终意识到,自己不是为了纵情而纵情,回去以后,她才会继续推进那个具体的目标。
谈亦目光深晦:“可能,你期待的事不会发生。”
方瑅灵反驳:“会的。”
她一定能够报复得了林朔。
但未来的事情,在此时,显得没有那么重要。
目前这个时刻,只属于他们两个人。
可以放下理智,也无关爱,不需要思考。
目光交汇,方瑅灵微擡起脸,又吻了上去。
曾经她说过,在亲密的时候,如果不接吻,就容易不知道做什么。
但当她目睹着谈亦慢慢低下去,高挺的鼻梁擦过她的脖颈、锁骨,停在她的胸口,也有另一种兴奋。
既是观众,也是身在其中的参与者,双重的刺-激。
像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,端详着不在食物谱系内、泛着甜润香气的酒渍樱桃。
沉重地气息落下,果肉在他的齿间,被他以一种缓慢、优雅地方式进食。
果实本身已经够甜美了,但没有品尝到更多浆液,他似乎有点遗憾,变本加厉地揉着蚌壳内的珍珠。
方瑅灵轻轻舒了口气,抱住了谈亦的头。
他直起身,稍退一步,解开自己的衣服,过程中仍注视着方瑅灵。
他离开后,她的腿立刻合拢。
桌面上摆着的玫瑰,花苞只轻微绽开,要再经过一晚上的催熟,花瓣才会彻底地盛放。
谈亦的手拢在她并起的膝关上,手掌有静止的压力和热度。
他的语速清晰平缓:“灵灵来告诉我,你合起来,我应该怎么插?”
明明以男人手掌的力量,可以轻而易举地分开她的腿。但他偏只用说话来施压。
谈亦在床上话很少。但每一句都精准地敲在她最敏感的一段神经。
语言他撬开牡蛎的刀。
方瑅灵听而不从,谈亦也不在意,侵略着不属于他的领地。
他的腰身窄而有力,方瑅灵没忍住,擡起来狠咬了他一口。
谈亦俯身将她压回桌面,他在她上方,两人的呼吸混乱地缠在一起。
“你可以咬我,以你喜欢的力度和方式。”他嗓音低沉,“除了明显的地方。”
方瑅灵黑长的发像落在桌面上的一条丝巾,飘飘摇摇,她的声音也碎成一片一片,湿着眼睛瞪他:“不需要你批准。”
腿无力滑落的时候,谈亦会擡起她的膝弯,架回腰间,低声命令她夹好。
越到后面,谈亦的声音越低,有别于平时的微哑,但他的表情并没有失控,在她最厉害的时候,他的唇线克制地抿直,额际微微出汗,眼睛又深又亮。
这人的控制力和攻击能力一样强悍。
像枪支与玫瑰。致命的威胁性,被柔和的花瓣裹挟。
方瑅灵那天还遗憾着,回国就不方便玩枪,但与谈亦此刻进行的事,隐秘又疯狂,比以手握枪更甚,肾上腺素在体-内急剧增加。
从深夜直到黎明,激烈地缠斗,成为她不会忘记的一个夜晚。
她想,谈亦也不会忘记。
方瑅灵累得失去意识,而在覆灭时抱紧谈亦,又像刻入身体的习惯,最后在床上睡觉也抱着他。
下午的航班,她在房间醒来时,谈亦已经换好了新的衬衫。
下飞机后,他就要直接去和恒策的高管开会,因此着装正式。
酒店高层的落地窗前,曼谷明亮的阳光洒落在谈亦的周身,他神清气朗,身上没有遗留任何被欲-望侵蚀过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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